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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援越——紧急关头彰显水利人本色


2008-07-22

 

阿坝工作组组长、水电局副局长邢援越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叫邢援越,水利部水电局副局长。5月16日我和先期到达的几位同事刚刚处置完彭州市凤鸣桥水电站险情,就接到了担任部抗震救灾前方领导小组阿坝工作组组长的命令。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过雪山、住帐篷、嚼干粮、走"生死线"、闯"鬼门关"……深入到汶川、茂县、理县、黑水、小金等重灾区,克服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实地核查了紫坪铺上游岷江干支流18座水库电站,对5个堰塞湖和2个水电站工程险情及时提出了应急除险方案,并进行了现场处置,圆满完成了部党组交给我们的任务。

  从成都经紫坪铺去汶川等重灾区的道路坍塌严重,车辆无法通行。工作组决定走西线,经雅安、宝兴、小金,翻越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夹金山和梦笔山,12小时后到达阿坝州府马尔康。虽然高原反应一时缓不过劲,但大家顾不上休息,在州水利局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连夜商讨去汶川的工作方案。由马尔康至汶川要经过一段长达100多公里的杂谷脑河峡谷,两岸悬崖陡峭,块石高悬,地震前就不时发生滚石伤人事故,就在前一天,阿坝州水利局长俄基甲就差一点牺牲在这个峡谷。俄局长再三劝告我们暂时不要到汶川,以免发生危险。但紫坪铺上游水电站险情不明,地震形成的堰塞湖随时可能造成重大危险,情况紧急,我们别无选择,必须前行。实际上沿途的景象比想象的还要危险,本来有限的道路被滑坡体和落石不断掩埋,行车道很窄,路边随处可见砸坏的汽车,山上还不断有滚石下来,不时有惊恐的群众奔跑。为了保证安全,车辆间保持一定的车距,同志们睁大眼睛从不同的角度盯着山坡上的动静。有时实在处于前后无法停留的危险地带,只有冒着已经滑落的小石块硬往前冲!有好几次我们被堵在滑坡滚石地带,当时如果有石头下来根本无处躲藏。到晚上8点,我们终于从峡谷中闯了出来平安到达汶川县城。即使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实地察看了红叶二级、理县、薛城等5座水电站险情。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白天我们几乎都在危险的峡谷地带穿行,饿了就啃点干粮,晚上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有的队员干脆以车为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汶川县城周边山上滑坡时石块碰撞的声音就象放鞭炮一样整夜不停,不时还能感受到余震带来的震动。就是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同志们冒着生命危险及时向部里和前方指挥部提供了一份份来自一线的现场报告,为领导机关准确了解灾情、及时有效决策、全面部署工作提供了重要依据。

  灾情就是命令。5月30日下午,经过10多个小时的翻山越岭、长途跋涉,我们从成都经雅安、泸定、丹巴、金川抵达马尔康,刚放下行李准备吃晚饭,就接到阿坝州抗震救灾指挥部通知,映秀镇上游山体滑坡严重影响岷江干流行洪,希望工作组火速赶往现场帮助评估、处置险情。我立即带上两位专家,顾不上旅途劳累,晚饭没来得及吃一口,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往映秀。到达映秀镇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两天多时间我们翻越了4座4000米以上的雪山,行程近2000公里。到达震中映秀才真正知道地震有多么残酷,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四周所有的山体都坍塌下来,几乎所有房屋被夷为平地。但面对灾难我们决不能退缩,从映秀到现场还有几公里道路没有开通,沿途滚石不断,十分危险,下午我们想冒险上去没有成功,还差点被滚石击中。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利用第二天清晨风力小、滚石少的时候上去。经过努力,我们终于到达滑坡现场并提出了除险方案。

  在与同志们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里,他们舍生忘死、认真负责的精神让我十分感动。熊进是长江委建设局的总工程师,被大伙称为拼命三郎。一路上,他总是冲锋在前,也经历了数次"生死诀别"。21日上午看完三个水电站后,吃了点饼干,熊进和工作组成员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茂县凤仪镇宗沟渠堰塞湖。通往宗沟渠的山路异常的崎岖,羊肠小路被砸了个稀巴烂,前行中不断有山体滑坡,飞石碰撞中发出刺耳的响声,大家左躲右避,艰难跋涉五六公里,距堰塞湖只有200多米时,专家们却傻眼了。路早已经消失了,只有一条险恶的沟壑。听说地震时这里曾掩埋了数名村民,再没人敢走这段路了,当地人谈路色变,称之为"鬼门关"。"我去,我的腿长,跑得快,也有经验。你们留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伙还有个照应。"话一落,熊进和茂县水利局局长杨长清已经上路了。短短200米,却把大伙的心揪得很紧,很紧。当地村民被感动了,主动担当向导。在他们的帮助下,工作组专家总算是有惊无险,顺利到达堰塞湖"坝"下,掌握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从山上下来,熊进的腿也摔伤了,谈起这段路,大家都心有余悸。

  水电局的樊新中处长,孩子很快要高考,但他接到命令二话没说就赶赴灾区。刚到灾区的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两眼总是布满血丝。作为阿坝组联络人,白天,他与大家一道在泥泞中跋涉,在峡谷里穿行;晚上还要负责整理资料、汇总情况,向前线指挥部准时上报每日信息。一天下来,大家精疲力尽可以休息的时候,他的案头工作才刚刚开始。我注意到,每次完成工作我审稿发出后,樊新中才随便在帐篷中找个人们东倒西歪余下的空地悄悄躺下。深夜,他常在帐篷外露天办公,寒意自不必说,最让人头疼的是灾区的蚊虫叮咬。发现樊新中双手浮肿,已经是"事发"好几天了。大伙儿都很紧张,因为这毕竟是疫区,但他却不以为然。在队员们的"押送"下,他这才来到阿坝州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检查,医生很认真地检查后有些埋怨地说:怎么拖这么多天,万一严重感染就危险了。我也抱怨"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你的老婆孩子交待。"

  这样的事例还有许多。对汶川县下庄电站进行除险时,因为事情紧急,勘查了一天回到野营帐篷,水科院副院长贾金生和教授级高工张金接,吃点东西后就连夜商讨除险方案,因为地方窄小,他们干脆拉下电脑,趴在地铺上研究,当天就提出了完整的除险方案。汶川县抗震救灾指挥部高度重视,立即组织抢修,确保了县城应急供电。综合事业局冯志军博士被称为"重量型"队员,一次因勘查堰塞湖徒步翻过一座高山时碰上一位藏族老乡,老乡惊叹说:"以你这样的体型能够翻过来,太不简单了。"由于他连续查险,吃的差、睡的少,加上高原反应,身体明显不适,但他一直坚持到完成任务。长江委设计院副总工程师黄纪辛,长途劳累生病后,大家让他留在州府马尔德休养,但没两天,他却坐不住了,竟火急火急地赶赴茂县,与大家一起坚持战斗在第一线……

  同志们用实际行动诠释了"献身、负责、求实"的水利行业精神,看到险情一个个排除,灾民生命得到保障,作为水利人我们感到无比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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