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小河早已消失,那条河沟里茂盛的植物有的已经长成了栋梁,但每每看到河水流量等水文资料,那条小河总是映入眼前。
或者是因其存在时间的短暂,或者是因为只有在夏天才有流水,总让自己怀疑,那条小河只是我儿时做的一个梦。并且在一马平川的平原老家,除了离老家几十里外的漳河,如果看到小水沟里汩汩的流水,也一定是刚下了大雨的缘由。
但那条小河确实真实地存在过,严格来说,确实是条小渠沟。小河在村南,只有普通的乡下公路那样宽。即便这样,对于童年,小河的存在已经让我和小伙伴们很精彩了。
除了夏季,其他时节,小河是被忽略的。但雨水丰沛的夏天一到,上游水库放水,这里立刻充满了生机。小河很浅,水流淙淙急促,却很清澈,一眼能看到河底的小石头和躲在水草边的小鱼,偶尔还会有青蛙跳出来。浅浅的小河滩,被水份滋养,感觉一簇簇的芦苇芽一夜间从沙土里冒出来似的。挖苇芽是我和小伙伴最大的乐趣。在没有零食的童年,这些吃起来很甜的植物也是我们去河边的最大诱惑。其实,现在尝来芦苇芽本不香甜,香甜的只是儿时的记忆。
也会拿些瓶瓶罐罐捕些不知道名字的小动物养在自己家里。看到一群黑色的小鱼儿(实为蝌蚪),迫不急待地捞出来装到大罐头瓶子里,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瓶子里的小东西是否变成了美丽的金鱼。终于有一天,却看到她们长出了小腿儿!懊恼不已,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们,一定是在我睡着的候候被恶毒的皇后施了法术……
慢慢地长大,离开家乡,来到高楼林立的城市,那条河、那些事也被渐渐抛到了脑后。但有着小河的场景却一次次鲜活于梦中。我知道,彼时,是儿时童年的印记;此刻,那挥之不去的情绪,却是怀念家乡的情结。
流尚于儿时光阴的小河,在时间无涯的门楣上,只存在于我深深的脑海里……
来源:中国水利网站 2014年5月30日